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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護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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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甘甘的話加上今晚是“打渣男”專場, 很難不讓人產生某種聯想。

蘇倦微微一怔,先是有些困惑,接著看祁甘甘的目光變了變。看不出來, 年紀不大, 已經交男朋友了嗎?

心中略略有幾分異樣的同時,居然升起點奇異的輕松感。

既然不是懵懂天真、對情愛一無所知的小丫頭, 應該就不會輕易被騙。

一直擔心她會被自己那些個人模狗樣的覆制體騙心的蘇倦,就有種放心了的感覺。

不過旋即又皺起眉, 看著那個被揍得看不出模樣的家夥, 問徐浩然:“那是誰?”

徐浩然瞪眼回:“我怎麽知道?”

蘇倦神色如含霜, 這樣膽大包天, 敢欺負到小丫頭頭上!

也不知道做了什麽事,把人氣成這樣。

難怪沒來找他, 原來是為了收拾渣男嗎?

祁甘甘打了幾下就打不動了,坐在一個破箱子上,看著鼻青臉腫的祁遵, 冷著臉陷入思索。

她從祁遵嘴裏問出了祁霜霜和鐘誠的事。

祁家鐘家原本是門當戶對的,兩人訂婚是為了商業聯姻, 其實沒有太多感情基礎。

後來鐘家越發展越好, 祁家卻有些走下坡路, 於是結婚的事就一直拖著, 一拖就是十多年, 鐘家隱隱有悔婚的念頭。

但末世爆發了, 游戲降臨了。

祁霜霜成為了指揮官, 建立了第三號基地。

鐘家和鐘誠就跟哈巴狗一樣黏上來了。

最過分的是,鐘誠用了什麽永久性道具,把自己的命和祁家父母的命綁定在一起了。他受傷, 祁家父母也會分擔他的傷害,他死了,祁家父母也會死。

真正是有難同當,同生共死。

為了父母,祁霜霜即便厭惡鐘誠,還得給他裝備給他資源,讓他變強,甚至鐘誠被排到危險的游戲場時,還要派人或者親自和他一起去,就怕他不能活著出來。

但祁霜霜這樣忍辱負重,祁家父母卻不見得多領情,反而催逼她嫁給鐘誠——只有滿足了鐘誠的要求、把鐘誠徹底籠絡成自家人,他才能真正向著他們、為他們著想;而讓鐘誠貢獻指揮官的權力和能力,他才更有自保的能力,他們的命才能安安穩穩的。

簡直像那斯德哥爾摩癥,不去怪把他們陷於危險的人,反而責怪逼迫保護他們、作為他們唯一依靠的女兒。

祁甘甘氣炸了。

先人傳裏用那麽癡情溫柔的筆觸描繪的“鐘先生”,竟然是這樣的爛人!

虧她還為他的“癡心”感動過一咪咪。

最重要的是,她知道未來的事情,這樣的小人居然真的娶到了她老祖,共享到了指揮官權限,風風光光活了一大把歲數,壽終正寢,死後還被祁家高高掛起來,成為一塊德高望重的牌匾。

而先人傳裏對於祁霜霜的描述卻是移情別戀、不教養女兒、拋棄家族責任,雖然不明顯,但字裏行間就是這個意思。

可見祁霜霜的女兒及後輩,都被鐘誠籠絡或洗腦了。再之後的後人,雖然奇怪為什麽先輩們對於老祖是這樣的記載,但也沒法去改變前面的文字了。

啊啊啊,怎麽會有這樣可惡的事情!

她氣得又起來給祁遵一腳:“爛人!人渣!去死!”

踹完她跟沒頭蒼蠅般轉了個圈。

接下來該怎麽辦?

以她的脾氣,像鐘誠這樣心機深重、一心吃軟飯還顛倒黑白的爛人,敢算計她最尊敬的人,她絕對要一腳送他去吃屎。但送他去吃屎容易,可然後呢?把祁家後代蝴蝶沒了?

可讓她眼睜睜看著祁霜霜被迫和他結婚生女?

想想就要氣炸了。

她又給了祁遵肚子一腳,完全是把他想象成鐘誠在打。

……

招待所裏。

祁霜霜看著無知無覺躺在床上,胸口沒有起伏的男人,眼裏流露出深深的痛苦。

阿在,我救不了你。

男人是她家從前司機的兒子,比她小足足五歲,她從來不知道,這個大男孩一直在偷偷地喜歡她。直到第一個游戲場,她驚慌失措,差點被鐘誠害死,是許在救了她。

之後,他們就一直並肩作戰,能夠得到基地築令,也有他一半功勞。

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,也是為了救她。

她分不清對這個弟弟是什麽感情,感激?愧疚?和父母徹底離心後將他看做唯一的親人?她只知道必須要救他,哪怕用她的命。

女人眼底是深深的執拗:“我不會放棄的,一定有辦法的。”

招待所附近的小旅館。

鐘誠沒有半點睡意。

以為那小子死了,祁霜霜就會回心轉意了,但她寧願到哪都帶著那具屍體,也不肯再回頭。

在鐘誠眼中,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靈魂的身體,可不就是屍體。

許在已經完全沒救了。

但祁霜霜還那麽固執,用祁父祁母來威脅也越來越不管用了,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和自己結婚。

指揮官的婚姻游戲很重視的,會專門為他們主婚結契,締結了契約後,才能共享指揮官權限。而毫無疑問,游戲更偏愛它的指揮官們,尤其是女性指揮官,可能因為指揮官中女性比例太少了,因而顯得很珍貴,所以必須得祁霜霜心甘情願同意。

他拿出一個道具,這個道具可以進入之前就進入過的游戲場,他知道許在的靈魂被禁錮在哪個游戲場裏,或許還沒被吞噬掉,如果能夠帶回來一魂半魄……

……

蘇倦蹲了半天的墻角,見識了祁甘甘的暴力和憤怒,悄悄退走。

然後渾身冒寒氣地讓人去查被祁甘甘打的那男人是誰。

“祁遵?祁霜霜的弟弟?”

“不是親弟弟,是祁霜霜母親的侄子,祁家夫妻重男輕女,生不出兒子,就把祁遵過繼過來,對祁遵比對祁霜霜還好。”打探消息的人動作很快,當晚就查清楚了。

蘇倦冷哼,對祁家夫妻的做派不予置評,問:“祁甘甘和祁遵是什麽關系?”

“沒有查出來。”

蘇倦皺皺眉,不過也知道,現在不比從前方便,這種事情不好查。

不過沒查出來也不要緊,反正惹小丫頭不高興,絕對就是祁遵的錯。

祁遵雖然是祁霜霜的弟弟,但祁霜霜並不待見他,祁遵為了過好日子,討好了不少有實力的玩家,那些人也確實給與他一定囂張跋扈的底氣。

“他討好的那些人,去給他們找點麻煩,記得告訴他們,這都是因為祁遵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”蘇倦說。

調查的人有些猶豫:“畢竟是祁指揮官的弟弟,要不要告訴祁指揮官一聲。”

“不必。”

他蘇倦折騰幾個人,還要知會誰嗎?

調查的人凜然,覺得這個時候的蘇倦特別像一個霸道總裁,還是超護短的那種,渾身充滿了天涼王破的氣質。

可是那位祁甘甘小姐,竟然是他的“短”,他的逆鱗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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